日期:2007年9月
內容:松本和之(ka-yu)談個人單飛活動與第一張專輯(節譯)
Q:Janne Da Arc去年以來都沒什麼特別的活動,您在這段期間做了什麼事呢?
A:去年在埼玉SUPER ARENA辦了event,但有半年的時間是悠閒地度過。直到覺得不開始做些什麼不行的時候,想到的並不是音樂。不過開始做跟音樂不同領域的事情之後,便產生了也許該同時出CD的念頭,於是便著手作曲了。
Q:喔,「跟音樂不同領域的事」是指?
A:我自創了一個「Solid Beat」品牌,是先想到了那方面…本來不打算做音樂的。
Q:不過站在歌迷的立場,還是希望可以聽到您的音樂吧!
A:的確,而且Janne Da Arc的其他成員也都在個人活動,所以我想也該有所行動了。
Q:順便一提,那段期間完全沒從事音樂相關的活動嗎?
A:嗯,完全沒有,連貝斯都沒摸呢。完全避開音樂,去釣魚旅行之類的,算是一種放鬆身心的休假吧(笑)!
Q:那麼準備開始音樂活動時,一開始是考慮什麼樣的形象呢?
A:唔~一開始是毫無想法的。第一次拿去選曲會議的曲子也跟這次收錄的完全不同…是拿Janne Da Arc可能會做的那種曲子。有合成音,比較通俗、明亮的曲調。但最後還是不要那樣的形象,我自己拿曲子去的時候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,便要求公司讓我重新作曲。那時,就在心裡確定個人活動要以什麼狀況進行,而產生了「以彈貝斯唱歌的方式」這樣的概念。
Q:這麼說來,從樂團切換到個人活動是需要時間來轉換心情嗎?
A:嗯,的確,因為要用跟以往不同的方式來進行作曲。
Q:「不同的方式」是指?
A:最大的不同就是全部用吉他作曲。作曲時,完全沒碰貝斯也沒用鍵盤。真的是邊彈吉他邊「啊~…」這麼唱著,不是日文也不是英文。至於旋律,平常都是用鍵盤彈出腦中想到的旋律,一邊考慮「這裡可能把音提高一點比較好」或是「把這個音調低一點比較好」…這種比較客觀的方式。
Q:這次則是想到什麼音就用什麼音嗎?
A:對。
Q:參加錄音的成員是怎樣選擇的?
A:首先,鼓手請Ryu先生擔任是一開始就有的打算了。吉他手則遲遲無法敲定,後來因為監督和喧太先生(原田喧太)的經紀人認識,便介紹給我。跟他談過之後,音樂面有不少共通點,於是決定先來試看看。
Q:這次的作品吉他發揮的地方很多,也很有原田先生的風格呢。
A:是這樣啊。可能是因為從前製期開始就跟喧太先生一起作業了吧。我做好貝斯的部份和曲子的結構,再拿給喧太先生請他加入吉他,然後兩人一起編曲…這樣的作業方式。反正我本來就希望他可以多彈點吉他,也拜託他「做出銅牆鐵壁般的吉他音色」和「多彈一點」。
Q:松本先生對於吉他有明確希望想怎樣表現嗎?
A:對,因為我也要負責唱歌,所以貝斯沒辦法編得很炫。所以希望吉他可以加入更多有趣的曲調,結果就這樣做了。
Q:所以吉他solo也是特色之一了。
A:從曲子的概念浮現、把試聽帶拿給大家聽的階段開始,就有滿多的吉他solo了。
Q:是先預留了吉他solo的空間?
A:對,就像「不用客氣!」這種感覺。因為我得負責唱歌,所以吉他solo的時候就可以休息(笑)。哦,這當然是開玩笑啦。
Q:Ryu先生參加這部作品的原因又是怎樣?
A:我跟Ryu先生認識很久了,常一起去騎車。從還沒開始作曲的時候,就希望可以跟他合作了。
Q:對於這樣集合成員做出的作品,您對貝斯手的個人活動有什麼看法呢?
A:嗯,一來,我本身不太喜歡聽純演奏的曲子,所以覺得應該有唱歌比較好,二來又想以樂團的模式做音樂。雖然是我個人的名義,但希望大家聽到、看到的是由三個人合作出來的聲音。
Q:不過個人活動對貝斯手而言,不正是一個可以展現本事和技巧的機會嗎?因為是個人活動,所以自己的貝斯顯眼一點也沒關係吧?
A:是說希望大家稱讚我貝斯彈很棒嗎?(笑)對我來說技巧什麼的並不重要,雖然在表演中必要的時候是得展現一下,但是並沒有想讓貝斯特別引人注目。
Q:原來如此。那麼,在那之後,作曲應該很順利囉?
A:決定個人活動的方向之後,嗯,的確滿順利的。
Q:錄音花了多久時間呢?
A:四天吧。每天兩首…三個人一鼓作氣,先各自錄基本音再重疊…很久沒有這樣一口氣錄完了。
Q:整團一口氣錄完這樣的感覺如何呢?
A:果然很棒吶。從那之中產生的律動感(groove)是怎樣也無法取代的。不是說彈錯彈對還是怎樣,就是三個人的協調感很棒…因為其他兩位太厲害了(笑)。都是超級前輩,根本用不著擔心…我錄音時只想不要拖累他們就好(笑)。但假如Ryu先生和喧太先生稍微出錯,我就會覺得很放心呢(笑)。
Q:因此曲調也變得比較簡單了是嗎?
A:嗯…算是吧,應該說也沒辦法變得再複雜啦,因為太難的我也彈不出來(笑)。
*
Q:我想,松本先生的音樂根本之一是「歌謠」吧,這張作品並沒有往這個方向走呢。
A:嗯,剛剛說過,其實一開始有作那類曲子,但在製作過程中就自然消失了。不管是曲子結構也好調子也好,都是在沒想太多的情況下自然做出來的。只是,我覺得我作旋律的方法應該還是有受到歌謠的影響吧。例如一定有起承轉合,或是故意用不合旋律的演奏,不遵照理論而用各種組合的這種方法,都是從歌謠當中學到的。
Q:原來如此。
A:還有,年輕時買過Earth, Wind & Fire1美國樂團的唱片,也喜歡聽Soul Train2美國音樂節目,以R&B、靈魂樂和嘻哈音樂表演為主的音樂,或許也受到他們的影響。
Q:那個影響是如何在您身上表現出來的呢?
A:應該就是因為聽了那些音樂,才會覺得要認真作好旋律吧。認真作好旋律…聽起來怪怪的,不過我之所以比較擅長作那種一般人容易接受的歌,就是因為聽了那些音樂。記得好像是我二十歲時,偶然在收音機聽到<September>和<Let’s Groove>3皆為Earth, Wind & Fire的代表歌曲,覺得怎麼這麼好聽,便去查歌名和歌手、買了CD。然後,就想把他們的歌介紹給其他人,原來kiyo也聽過他們,you對他們的評價也很高。之後,便一直聽他們的歌,現在也常聽。這個團的協調感也相當強呢。
Q:儘管音樂的根本是歌謠,但還是做出了像這張迷你專輯的重口味曲調?
A:哈哈哈,很有趣吧(笑)。不過,我想我只能做出這樣吧。就算喜歡的是Soul Train和歌謠,做出來的東西還是這樣啊。該說就是喜歡這樣吧。怎麼變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(笑)。不過重口味的曲風我本來也就很喜歡就是了。
Q:我想這是因為您想呈現的是一種存在感吧!
A:可能吧。
Q:雖說是貝斯手的個人活動,但卻是以更廣義的方式做音樂呢。
A:對,並沒有貝斯solo的想法,可能也不太算貝斯手的個人活動。重視的不只是貝斯,而是做出來的音樂。
Q:在自己掌控的活動裡,一個人全權負責製作的感覺如何呢?
A:唔~實際上做了之後,因為Ryu先生和喧太先生等這些前輩都非常配合,所以我並不覺得辛苦…反而很輕鬆呢。像Janne Da Arc的時候,是從五個人各自的主張裡,各取優點再形成結論的。不過這次只要我提示點子,其他兩人就會極力配合。
Q:聽這張作品時可以體驗到樂團的醍醐味,但仍舊屬於松本先生的個人活動,參加成員的風格也相當濃厚。
A:對,一般來說三個人就會有三個人的風格,但因為其他兩人都能充分理解我的想法,因此才可以做出這樣的作品。
Q:最後,請將值得推薦的地方告訴讀者吧!
A:雖然是貝斯雜誌,但老實說並不會想推薦貝斯手來聽,真是過意不去呢。要引人注目的話,還是唱歌比較好!(笑)這是錯不了的!